未命名草稿z(第3页)

 听到她依旧平安的消息,splendid放开了她,没去管脸上冰冷的液体正一路向下顺着脖颈滑到衣领中,也不管湿透了的衣物粘在身上带来的不适。他一声不响的转过身,黑色的眸子淡然的看着一切。

 这里的动静有些大,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招惹过来了。

 6.

 士兵挑着长剑从人群中清出一条笔直的道路然后林立在两侧,宛如坚固的围墙。中尉骑着马从远处赶来。

 他简单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着,带上白净的手套,拍去了衣角并不存在的灰尘,皮制长靴在石砾地面吱呀呀的叫唤着,手不经意划过要见的佩剑,来回摩挲着上面精致繁古的花纹图腾,如鹰的眼睛锐利扫过人群带着冷冽与轻蔑,他昂起头像只高昂的公鸡。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他的话音未落之际便立刻有士兵快步走至他面前单膝跪地。

 “敬爱的中尉大人。”他说道:“只是一群愚昧的暴乱者再次聚众闹事罢了,不过早在消息传至出去之前,就已经被士兵们制止住了。”然后他抬起头得到中尉默许的暗示后,转过身去挺直自己的腰板,大声的宣布:“凡聚众闹事之辈,按法一律监禁。”

 于是立刻从两侧走出四五个士兵,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子拖起强迫他抬起头,那被他从一开始就紧紧护在怀中的包裹立刻变得一文不值从他的手中滑落到地上打了个滚,浸满了尘埃。那布包裹的并不严实也不繁厚,从破损的缺口处看去隐隐能够知道那只不过是半块已经发霉了的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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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所谓的荣耀之徽,也没有对使命的沉重负罪感,在这里的,只是一个可悲到让人发笑的辛酸。

 他们将锁链强加在那男子的身上,屈辱的束缚住双手双脚包括脖子。他拉怂着脑袋如同一只丧家犬,在这硕大的土地上找不到一点容得自己苟延残喘的领域。

 他被拖走了,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暗红血迹。在场的人没有敢站出来阻止的,也没有人去管那些已经逃跑了的施暴者们的下场如何,没有人真正公道的站出来质问一句:

 为什么暴徒的罪名要强加在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身上。

 唯一能够理解的便是这种场面他们见得多了,以至于麻木了双眼和一切感知,就连良心也沦丧在荒野之地了。

 所以说那种站出来为弱者撑腰的事情是那种所谓的‘勇者大人’‘救世主阁下’‘一头热血的少年’来做的,他们这些平平凡凡的人最多就只能是当个陪衬,上不了大雅之堂的。

 铁链在相互碰撞中哐当的响着,身后的锈迹顺着鲜血流过的路线攀附上伤口,他痛苦得弓起了腰,在垂死之际从喉咙中挤出一丝痛楚,接着便像干了的衣服,无论如何也在弄不出一滴水来。

 “这真是...”少女双手捂住脸侧过头不忍直视:“这真是太残忍了。”不管是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中年男人,还是非人道主义的士兵,在这个灾难的年代里对一个少女来说还是太过残忍了。

 这世道迫使着每一个人迅速的成长起来。

 但可悲的是,成长背后结出的果实吃了后会让人变得麻木,从不忍直视到能够坦然面对, 说到底只是变得麻木了而已,和现实的大多数人一样在麻木中暂得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