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4章 什么都没有

 我们抽烟，我看着海浪进进出出。针和船长旅行。这让一切重新变得真实。已经是八月底了，再过几个星期，初秋的寒意就会慢慢袭来。是时候搬到里面去了。冬天。也许我们所有人都会在圣诞节前死去。在某人的前厅里，杨涛昂贵的收音机\/录音机放在一个书柜上，书柜里装满了《读者文摘》的精装书，冬日微弱的阳光以毫无意义的窗玻璃图案躺在地毯上。 

 那景象清晰得足以使我不寒而栗。没有人应该想到八月的冬天。就像一只鹅走过你的坟墓。 

 针笑了。“看到了吗?你确实考虑过。” 

 我能说什么呢?我站起来。“去找苏西。” 

 “也许我们是地球上最后的人了，李锐。你想过吗?在微弱的月光下，他看上去已经半死了，眼睛下面有一圈，苍白的手指一动不动，像铅笔一样。 

 我走到水边，向外望去。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不平静的、不断移动的浪头，浪头上有一圈圈精致的浪花。这里的破浪声非常大，比世界还大。就像站在暴风雨中。我闭上眼睛，光着脚摇晃着。沙子又冷又湿，而且堆得满满的。如果我们是地球上最后的人类，那又怎样?只要有月亮拉水，这种情况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苏茜和杨涛在海滩上。好像他是一头跃起的野马，一头撞在滚烫的水里。杨涛扑打着水。他们都湿透了。我走下来，用脚把她推开。杨涛四肢着地，啪嗒啪嗒地叫着。 

 “我恨你!苏茜冲着我尖叫。她的嘴是一个露齿而笑的月牙。它看起来像一个娱乐场所的入口。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妈妈经常带我们孩子去公园，那里有一个有趣的房子，前面有一张大大的小丑脸，你从嘴巴里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