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2章 倒塌(第2页)

 “你还会哭吗?” 

 “闭嘴!听起来她又要哭了，好吧。 

 我们翻过山脊，我停了下来。我总是不得不停下来。在战争之前，这里曾是公共海滩。游客、野餐者、流鼻涕的孩子和肘部被太阳晒伤的胖乎乎的老奶奶。沙滩上有糖纸和冰棒棒，所有漂亮的人都用毯子盖着脖子，混杂着停车场废气、海藻和铜褐色油的臭味。 

 但现在所有的污垢和垃圾都不见了。大海把它全部吃掉了，就像你随便吃一把松脆饼干一样。再也没有人回来把它弄脏了。只有我们自己，我们还不够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我想，我们也喜欢海滩——难道我们没有为它做出某种牺牲吗?就连苏茜，那个肥屁股穿蔓越莓喇叭裤的小贱人苏茜。 

 沙滩是白色的，布满了沙丘，只有涨潮时留下的痕迹——扭曲的海草、海带和大块的浮木。月光把漆黑的月牙形阴影缝在一起，把一切都叠起来。空无一人的救生员塔矗立在离澡堂大约五十码远的地方，苍白而瘦削，像一根指骨似的伸向天空。 

 海浪，夜浪，掀起巨大的泡沫，冲击着海岬，在我们所能看到的无尽的攻击中。也许前天晚上那水已经流到东方一半了。 

 “‘何再成’，在石头旁边，”杨涛收音机里沙哑的声音说。“我敢肯定是你挖出来的，那是一股来自过去的冲击波，是一股金色的气体，直接从凹槽院子里冒出来的，是一种刘翔用的平底船。我是鲍比。这本该是弗雷德的夜晚，但是弗雷德得了流感。他都肿起来了。苏茜咯咯地笑着，睫毛上还流着第一滴眼泪。为了让她安静下来，我更快地向海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