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吉利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布谷钟里的鸟再次弹了出来,僵硬地停在外面。

    中森青子用手指戳着鸟头,对它念念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打不通,我还以为你昏迷了呢,匆匆赶过来却看到你好好的。”

    “还有脸笑!还说‘早上好’!”

    她咬牙,微尖的指甲把那只鸟戳得咔嚓咔嚓作响。

    白水一边跟着她往学校走去,一边忍不住慢了几拍步伐,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远了一些。

    戳鸟好啊,不直接上手揍人就是好文明!

    “头疼还假装没事,还说吃过药了!”中森青子继续戳,她用余光看白水,“连药箱都不知道放哪了,还说吃过了!”

    她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突然转头,不善地询问,“你上次磕到膝盖,和我说自己涂过药了,不会其实也没涂药吧!”

    白水立刻否认三连,“不可能,怎么会,我涂了!”

    他的情绪格外饱满,真情实感地像是自己就是原主。

    “是吗?”中森青子狐疑地看他。

    她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白水,白水镇定自若地和她对视。

    中森青子的头发偏长,没有用皮筋扎起来,因为不久前刚刚剧烈奔跑过,头顶有几撮炸起来的卷毛,再加上偏圆润的眼睛,看起来有几分可爱。

    白水想了片刻,找到了合适的比喻:猫头鹰。

    这个急匆匆赶来的女孩子像是一只毛茸茸的猫头鹰,所有喜欢猫头鹰,或者对猫头鹰没什么感觉的人,都会觉得她格外可爱,和她相处的时候也会格外放松。

    但很不幸,白水怕鸟。

    无论什么品种的鸟,他都怕,甚至连毛茸茸的走地鸡都怕。

    ……所以‘猫头鹰’是个很合适的比喻。

    他继续镇定自若地和中森青子对视。

    中森青子的脚步慢慢地慢了下来,迟疑起来,“快斗,你是不是还不舒服啊?”

    她有些忧虑地道:“从出门到现在,已经一路了,你都没有恶作剧一下。”

    而且。

    她在心里悄悄补充了一句:今天的快斗好像有些冷淡。

    白水:“?”

    “你都没有说太多话,都是在听我说,”中森青子担忧地皱起眉,“你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