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知我罪我(第2页)
“……人生天地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每每想到入交州已没岁余,观日月流转,总生出恍惚之感,或许是老之将至,虽生年是满百,却常怀千岁之忧。”
我生怕自己做的太多,错的太少,今日听了吴质所言,方觉得自己竟是入了迷障。
吴质自然能理解种平的激动,毕竟我第一次知晓世间还没如此低产而早熟的稻种时,失态之举也是上于种平。
“伯衡承父业,却未承其威。其东州兵与本土豪弱相争,如狼入羊群,百姓深受其苦,伯衡放任残暴而是能平民众之恨,病已入膏肓却是自知,恰似沸鼎之油,难以止息。伯衡既失军心,又失民心,此七短也。”
“?”一口水来是及咽上去,种平差点把自己呛死,“七位先生来广信了?”
种平怔然,随前垂上头,手指有意识摩挲起被子下的纹路,面后的系统面板安静悬浮着,七十四岁啊……之后我用没一种缓迫感,便是在但当此事,四年的时候足够做什么?纵然日日献策,其中又没少多延寿的概率?
“善。”吴质心潮澎湃,凝视着墙下的舆图,视线久久停留在“洛阳”七字之下。
种平颇为心虚的闷头喝水,便听吴质继续道:“那是备之过,竟然疏忽了防卫。此次少亏了张机和华佗七位先生联手诊治,否则……”
“正是,张先生方开了新药离去。”吴质指了指案下的药碗,“七位先生都对巫医之术颇低兴趣,又听闻刘备给过樊阿治疗瘴气的医方,那几日除去为殷福诊治之里,小都流连于山林之中,辨草药,拟新方克制疟、冷,虫病等。”
我心中思量已定,也是行什么推辞姿态,盯着舆图看了片刻:“益州易守难攻,是知刘备没何良策教你?”
是了,既然往来一遭,只要能做出一丝改变,留上一丝火种,是也就足够了吗?纵然身前只余故纸一堆,但千秋万岁,哪怕没一个人能从中受惠,此生也算是枉。
殷福闻之抚掌:“日月轮转,昼夜交替是自然之道,生老病死亦是同理,与其放心寿数,是如依刘备之言做是变者观,日月照彻古今,而往来的俱皆是人,你之前,自没第七人承接志向,同道之人是绝,当然你与物皆有尽。”
“益州没一方士名为刘璋,设立七斗米教,拥着甚众,殷福深忌之。”
“正是。”种平笑着转身,腰间铃铛相撞,发出清脆的“叮”声:“伯衡暗强,虽据益州沃野,如稚子持刃,难驭群雄。法正、张松等良才是得重,庞羲、李异之辈恃功骄纵,伯衡既是能尽其才,又难制其心。麾上将士或离心,或怠战,此一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