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问冤录笑笑癫癫

21. 推测

    魏渊实在无意怪怨崔檀。
 




    平心而论,崔檀已经做得足够好,先机尽失还能扳回一城,已经令魏渊喜出望外了,只是难怪这些日子永德帝来探望时总是似有幽怨。
 




    她把这赞许一五一十说给崔檀,可崔檀显然听不进去,仍在自罪,魏渊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由他去。
 




    而围绕冬福儿,刑部和大理寺也全无进展,该抓的抓了,该审的也审了,可是“冬福儿就像宫中的一缕游魂”,这是崔檀的原话。
 




    招魂所得的消息,魏渊不能一一告知崔檀,只好润色了一下,特别提点崔檀去查查冬福儿的父母家人。不过出人意料的是——
 




    “臣最初便去派人查了。”崔檀苦笑:“可是这冬福儿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魏渊脸上的笑一下子定住了。
 




    无父无母?孤儿?
 




    莫非冬福儿受了那么多折磨还在执迷不悟地说谎?他难道真不知道,如果自己想,足可以让他灰飞烟灭吗?无非不过是背负一些因果,魏渊背负的因果多了,也不在乎这一星半点。
 




    还是说,幕后之人只手遮天,已经将此二人的痕迹从世上抹除了?如果是这样,那么此人简直是丧心病狂。
 




    至于崔檀失职,虽然也不是全无可能,但疑人不用,魏渊不想多疑。
 




    既如此,那么就只好两手抓起,一边叮嘱崔檀再去详查,一边……没有另外一边。魏渊掂量一番,还是觉得小命要紧,生魂离体可不是闹着玩的,冬福儿这案子虽然要紧,可也不值得拼命。
 




    也不算是全无好事。
 




    “殿下吩咐的另一件事。”崔檀分外小心,不曾说明:“臣已有了眉目,不日便可为殿下呈上——最晚也就是二月初。”
 




    说的是魏渊让他去查桑怀里的事。
 




    不论如何,魏渊其实有心嘉奖崔檀,在他临走时薄赏金银,崔檀表现得倒是十分欣喜,可是魏渊是何人,最会察言观色,这十分惊喜里,至少有八分是装的。
 




    怪人,魏渊腹诽,赏银子他还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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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迷时的事,魏渊还记得,是以见永德帝时,魏渊总忍不住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他。
 




    只是猜测,昭公主兴许曾经受过什么情伤——自然这记忆魏渊一分也没有,以至于永德帝十分厌憎这人,也是情理之中,小舅子看姐夫,总免不了横挑鼻子竖挑眼。
 




    事实上魏渊猜得还更多些,兴许昭公主这位心上人还是位江湖人士,或者曾经装神弄鬼,以至于永德帝自此便对这两种人颇有微词……
 




    可惜了,都不能验证。
 




    在宫中又住了五六天,魏渊还是执意出宫了,不论是要伺机报前世之仇,还是为了避免被永德帝瞧出什么端倪,都不宜在宫中久留。
 




    这个年过得冷清,长公主府竟然没有大肆张灯结彩,魏渊从马车上下来时,还以为府中出了什么大事,旋即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就是这府中最大的事了。
 




    羊岁宁照旧率人在门前等候,唯一同上次不同的,就是立于羊岁宁身后的云归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