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未来方向
晚上九点多，两人搜索了下附近的餐厅，准备去吃一点。准备去的这家餐厅，网上很多人会晒美照，可以面对着大海吃饭。坐在车上，明珠抱着手机不停输入删除，她犹豫几秒，最后输入了一段话：你好，请问是林凤娟老师的儿子吗？我是她的学生。
发完把手机放在膝上，旁边吕梦有些奇怪的问：“干嘛，加个联系方式问林老师近况嘛。你这态度，不会还喜欢他吧。”
明珠顿了一下说：“也不是，主要他吧，比高中还帅了。我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会变得......”
吕梦了然点头：“看脸我觉得可以，记得问林老师现在住哪，方不方便我们去看望。也有三四年没看过她了。”
“那林老师看见你，肯定要夸你了。你梦想成真，做了教师。我吧，无业游民还有些不好意思说。”
吕梦轻笑一声，觉得自己闺蜜想得多了，“你想太多，林老师只会希望我们过得好。现在，我们都很好啊，完成学业，收入也能生活，这样已经很好了。而且，姐妹你现在......你干点啥不行。”
“说的也是。”明珠回味过来了，打工人习惯深入骨髓，她半个多月没上班了，突然闲下来，不再需要按时打卡，固定做些工作，有些不习惯。等旅游结束，要想一想做点什么。
没多会，两人下了车，这家餐厅确实很美丽。有一排白色长桌面对着沙滩，能看见不远处的大海。餐厅在一些小细节做得也很好，海风吹动着白色纱幔和悬挂在柱子上的玫瑰花小吊饰，偶有清脆风铃声传来。彩色的灯照亮了整个餐厅，甚至蔓延到周边沙滩上，能看见餐桌附近沙滩上还有小朋友在挖沙玩，孩子父母坐在旁边或玩手机，或在聊天。
两人在一个视野很好的位置坐下，侧前方还有只白色小船，小船上装饰着粉红色系花束，船帆改成了一个巨大粉色蝴蝶结。这谁能拒绝拍照。点好餐，两人就拿出手机不停拍，拍完吕梦就在修图准备把这几天的照片发朋友圈。
“你这发朋友圈没事吗？”
“没事，我朋友圈现在一堆旅游照、带娃照和看病照，干我们这行，无非就是旅游、带娃、去看病。一般来说，按年龄来看，这也是必经过程。”
“我意思是，家长不会看见吗？”
“哦，那必然是屏蔽了。”吕梦看见发送成功，随意刷了刷就准备关掉手机。她抬起头，突然看见眼前有个人很是眼熟。
“哎？那不是？好像是我大学舍友哎。”
明珠顺着视线望过去，看见一个女人正弯腰对面前一个小男孩说什么，小男孩一脸不忿扭过头不肯听，女人只能强拉着男孩的手往餐厅这边走。
“告诉你，先吃饭再玩。你就吃那点怎么行，给我过来吃饭，吃好再去玩。”说着把孩子拉倒餐桌旁，桌上坐着一对5、60岁夫妻和一个玩手机的中年男人。
“嘶......她老公长这样吗？看孩子跟朋友圈长相倒是差不多，你说我要不要去给她打招呼？难得遇上，毕业之后就见得少了，这......”
“去呗，把你包拿上，说邀请她吃饭。”明珠看了眼还在给男孩喂饭的女人，她跟吕梦是一个大学不同学院的，周末两人基本都是打工，见得不多。但她还是见过这个女人几次，看两人当时没什么钱，还请她们一起吃过一两次饭。
吕梦吸口气，按说这情况有些尴尬，可是好久没见了，碰上了不打招呼又说不过去。
她站起来准备过去，明珠也站了起来，准备跟着一起去。
“是徐雅婷吗？”吕梦站在女人背后问。
那个女人，也就是徐雅婷犹豫了下，放下了勺子侧过来，一看见吕梦站起来理了理裙角，“是吕梦？你也来这旅游了啊？好巧，我们好久没见了。”
徐雅婷家人除了她儿子专注看手机，其他人看了过来。她老公眼睛在两人包和衣服上打量着，客气的问：“老婆，这是你朋友啊？”
“嗯，我介绍一下，她们我大学同学吕梦和宋婷婷。”说完转过来介绍着，“哎，这是我老公刘杰和我家公公婆婆。”
几人简单打过招呼，吕梦走上前：“我刚刚在那边坐下，从侧门看见你就觉得像，就想着来打招呼。好长时间不见了，你准备玩几天，一起吃个饭？”
徐雅婷有些犹豫着，她张了张嘴，刚想拒绝又想确实很久没见面了，“我们今天刚到，明天要带孩子去水世界玩，要不.....”
“难得出来旅游还能遇到，老婆你去跟朋友叙叙旧，我来带孩子，你们看着时间约，不要紧，孩子我们来看就行。”她老公刘杰抢先开口，徐雅婷看着自己老公。
“去玩吧。”刘杰又是含着笑说，他把孩子看着的手机拿起递给徐雅婷，孩子有些不满刚要叫，就看见徐杰看着他说：“别吵，一会我让奶奶手机那给你看。”孩子奶奶听罢，拿出自己手机递给刘杰。
“那行，雅婷你老公真体贴啊。那叔叔阿姨再见，我们去旁边聊一会。”明珠和吕梦打着招呼就带着徐雅婷到她们位置坐下。
三人坐下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徐雅婷发现这个角度确实能隐约看到他们那桌子，但看不清脸就意识到了什么。
“你们两人单独出来旅游的？”徐雅婷看着两人依旧跟大学时差不多的身材，有些暗暗羡慕，她伸出手准备喝水，发现手上还沾上一些番茄酱，她抽过桌上的纸巾默默擦拭。
“是啊，我们没办法跟家里人一起过年，干脆出来旅游过年了。你家宝宝多大了啊？”
“我家宝宝啊，今年刚3岁，我现在全职带孩子呢。真羡慕你们，我好久没有跟朋友一起出来旅游了。”
明珠看徐雅婷有些不自在，安慰着她说：“我们以前也就在出租房里过，今年攒了些钱才能出来。”
吕梦也反映过来了，她看着徐雅婷穿着一件宽松的深色连衣裙，裙子有些皱巴巴的，也没化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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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理头发，她有些心疼。想了想问着：“我看你儿子挺像你的，眼睛很大很漂亮，皮肤也很白。”
“是吗？”徐雅婷想到自己自打生了孩子就有些发福的脸，不知为什么总是减不下去。连老公都说自己没以前爱收拾自己了，难得见面的朋友却在夸自己。
“我现在全职带孩子，都没时间收拾自己了。”
“哎，那太正常了，现在都说孩子天天也不干什么，但能让照顾孩子的人什么都干不了。孩子长大些就好了，我好多同事都是孩子大一些，才考到单位来的。”
“是嘛，那也很厉害啊。不过，丢开书好几年了，前段时间准备去找个工作，发现太难了。时间完全不方便协调，而且工资也不高，比我生孩子前差多了。不过我老公说了，让我别上班了，反正赚的不多不如在家好好带孩子。现在我公公退休返聘回去，婆婆偶尔会帮我带一下孩子，也挺好的。”
两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吕梦只要接着说：“带孩子也是一个非常辛苦的工作啊，这是世界上最难的工作之一。”
这句话安慰到了徐雅婷，她终于不再紧绷。几人聊起了大学时期的事情，顺便八卦了下自己彼此知道的一些消息。
一时间，好些现实的烦恼都被海风吹散了，对面的人又和记忆中的女孩重叠，大家找到了一些学生时代的感觉。
徐雅婷丈夫也没催促，几人吃完又聊了一会，感觉时间差不多才依依惜别。明珠说着：“我那有水世界的vip票，是我公司送的。今天我们去玩过一次了，你明天不是要带孩子去玩吗，带着孩子玩也蛮辛苦的，vip票可以不排队，你们大人们也轻松些。我们实在玩不动了，明天有其他安排，正想着这票要浪费了，也是巧了碰到你们，正好可以给你们用，不然也可惜了。”
徐雅婷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想到孩子还是同意了，明珠拿出手机要了徐雅婷的身份证号码，交代了一下管家琳达，安排好后说：“没事，明天上午10点直接到水世界门口就行，我给你一个号码，她到时候会给你安排好。”
“谢谢啊。”徐雅婷笑着，露出了脸颊上是梨涡。
“都是朋友，客气什么。”吕梦笑着跟徐雅婷挥挥手，看着她走回了自己老公身边，抱起了孩子跟自己挥挥手后跟着家人离开。
放下手，吕梦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情绪有些复杂的说：“唉，我有点难受。”
“我也是。”
“我有点心疼她，又觉得这很正常，我很多学生家庭都是这样。一个又一个年轻女人走入婚姻，努力照顾孩子，接着再生孩子，再带着孩子。我单位同事有在30多岁考进来的，说找工作真的很难。”
“是的，所以我想到我要做什么了。”
“做什么？”
明珠笑着说：“开一家学校，可能还有一家公司。”手机响起，她收到了林哲远的回复。她想，接下来要说服老师再就业了。
发完把手机放在膝上，旁边吕梦有些奇怪的问：“干嘛，加个联系方式问林老师近况嘛。你这态度，不会还喜欢他吧。”
明珠顿了一下说：“也不是，主要他吧，比高中还帅了。我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会变得......”
吕梦了然点头：“看脸我觉得可以，记得问林老师现在住哪，方不方便我们去看望。也有三四年没看过她了。”
“那林老师看见你，肯定要夸你了。你梦想成真，做了教师。我吧，无业游民还有些不好意思说。”
吕梦轻笑一声，觉得自己闺蜜想得多了，“你想太多，林老师只会希望我们过得好。现在，我们都很好啊，完成学业，收入也能生活，这样已经很好了。而且，姐妹你现在......你干点啥不行。”
“说的也是。”明珠回味过来了，打工人习惯深入骨髓，她半个多月没上班了，突然闲下来，不再需要按时打卡，固定做些工作，有些不习惯。等旅游结束，要想一想做点什么。
没多会，两人下了车，这家餐厅确实很美丽。有一排白色长桌面对着沙滩，能看见不远处的大海。餐厅在一些小细节做得也很好，海风吹动着白色纱幔和悬挂在柱子上的玫瑰花小吊饰，偶有清脆风铃声传来。彩色的灯照亮了整个餐厅，甚至蔓延到周边沙滩上，能看见餐桌附近沙滩上还有小朋友在挖沙玩，孩子父母坐在旁边或玩手机，或在聊天。
两人在一个视野很好的位置坐下，侧前方还有只白色小船，小船上装饰着粉红色系花束，船帆改成了一个巨大粉色蝴蝶结。这谁能拒绝拍照。点好餐，两人就拿出手机不停拍，拍完吕梦就在修图准备把这几天的照片发朋友圈。
“你这发朋友圈没事吗？”
“没事，我朋友圈现在一堆旅游照、带娃照和看病照，干我们这行，无非就是旅游、带娃、去看病。一般来说，按年龄来看，这也是必经过程。”
“我意思是，家长不会看见吗？”
“哦，那必然是屏蔽了。”吕梦看见发送成功，随意刷了刷就准备关掉手机。她抬起头，突然看见眼前有个人很是眼熟。
“哎？那不是？好像是我大学舍友哎。”
明珠顺着视线望过去，看见一个女人正弯腰对面前一个小男孩说什么，小男孩一脸不忿扭过头不肯听，女人只能强拉着男孩的手往餐厅这边走。
“告诉你，先吃饭再玩。你就吃那点怎么行，给我过来吃饭，吃好再去玩。”说着把孩子拉倒餐桌旁，桌上坐着一对5、60岁夫妻和一个玩手机的中年男人。
“嘶......她老公长这样吗？看孩子跟朋友圈长相倒是差不多，你说我要不要去给她打招呼？难得遇上，毕业之后就见得少了，这......”
“去呗，把你包拿上，说邀请她吃饭。”明珠看了眼还在给男孩喂饭的女人，她跟吕梦是一个大学不同学院的，周末两人基本都是打工，见得不多。但她还是见过这个女人几次，看两人当时没什么钱，还请她们一起吃过一两次饭。
吕梦吸口气，按说这情况有些尴尬，可是好久没见了，碰上了不打招呼又说不过去。
她站起来准备过去，明珠也站了起来，准备跟着一起去。
“是徐雅婷吗？”吕梦站在女人背后问。
那个女人，也就是徐雅婷犹豫了下，放下了勺子侧过来，一看见吕梦站起来理了理裙角，“是吕梦？你也来这旅游了啊？好巧，我们好久没见了。”
徐雅婷家人除了她儿子专注看手机，其他人看了过来。她老公眼睛在两人包和衣服上打量着，客气的问：“老婆，这是你朋友啊？”
“嗯，我介绍一下，她们我大学同学吕梦和宋婷婷。”说完转过来介绍着，“哎，这是我老公刘杰和我家公公婆婆。”
几人简单打过招呼，吕梦走上前：“我刚刚在那边坐下，从侧门看见你就觉得像，就想着来打招呼。好长时间不见了，你准备玩几天，一起吃个饭？”
徐雅婷有些犹豫着，她张了张嘴，刚想拒绝又想确实很久没见面了，“我们今天刚到，明天要带孩子去水世界玩，要不.....”
“难得出来旅游还能遇到，老婆你去跟朋友叙叙旧，我来带孩子，你们看着时间约，不要紧，孩子我们来看就行。”她老公刘杰抢先开口，徐雅婷看着自己老公。
“去玩吧。”刘杰又是含着笑说，他把孩子看着的手机拿起递给徐雅婷，孩子有些不满刚要叫，就看见徐杰看着他说：“别吵，一会我让奶奶手机那给你看。”孩子奶奶听罢，拿出自己手机递给刘杰。
“那行，雅婷你老公真体贴啊。那叔叔阿姨再见，我们去旁边聊一会。”明珠和吕梦打着招呼就带着徐雅婷到她们位置坐下。
三人坐下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徐雅婷发现这个角度确实能隐约看到他们那桌子，但看不清脸就意识到了什么。
“你们两人单独出来旅游的？”徐雅婷看着两人依旧跟大学时差不多的身材，有些暗暗羡慕，她伸出手准备喝水，发现手上还沾上一些番茄酱，她抽过桌上的纸巾默默擦拭。
“是啊，我们没办法跟家里人一起过年，干脆出来旅游过年了。你家宝宝多大了啊？”
“我家宝宝啊，今年刚3岁，我现在全职带孩子呢。真羡慕你们，我好久没有跟朋友一起出来旅游了。”
明珠看徐雅婷有些不自在，安慰着她说：“我们以前也就在出租房里过，今年攒了些钱才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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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全职带孩子，都没时间收拾自己了。”
“哎，那太正常了，现在都说孩子天天也不干什么，但能让照顾孩子的人什么都干不了。孩子长大些就好了，我好多同事都是孩子大一些，才考到单位来的。”
“是嘛，那也很厉害啊。不过，丢开书好几年了，前段时间准备去找个工作，发现太难了。时间完全不方便协调，而且工资也不高，比我生孩子前差多了。不过我老公说了，让我别上班了，反正赚的不多不如在家好好带孩子。现在我公公退休返聘回去，婆婆偶尔会帮我带一下孩子，也挺好的。”
两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吕梦只要接着说：“带孩子也是一个非常辛苦的工作啊，这是世界上最难的工作之一。”
这句话安慰到了徐雅婷，她终于不再紧绷。几人聊起了大学时期的事情，顺便八卦了下自己彼此知道的一些消息。
一时间，好些现实的烦恼都被海风吹散了，对面的人又和记忆中的女孩重叠，大家找到了一些学生时代的感觉。
徐雅婷丈夫也没催促，几人吃完又聊了一会，感觉时间差不多才依依惜别。明珠说着：“我那有水世界的vip票，是我公司送的。今天我们去玩过一次了，你明天不是要带孩子去玩吗，带着孩子玩也蛮辛苦的，vip票可以不排队，你们大人们也轻松些。我们实在玩不动了，明天有其他安排，正想着这票要浪费了，也是巧了碰到你们，正好可以给你们用，不然也可惜了。”
徐雅婷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想到孩子还是同意了，明珠拿出手机要了徐雅婷的身份证号码，交代了一下管家琳达，安排好后说：“没事，明天上午10点直接到水世界门口就行，我给你一个号码，她到时候会给你安排好。”
“谢谢啊。”徐雅婷笑着，露出了脸颊上是梨涡。
“都是朋友，客气什么。”吕梦笑着跟徐雅婷挥挥手，看着她走回了自己老公身边，抱起了孩子跟自己挥挥手后跟着家人离开。
放下手，吕梦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情绪有些复杂的说：“唉，我有点难受。”
“我也是。”
“我有点心疼她，又觉得这很正常，我很多学生家庭都是这样。一个又一个年轻女人走入婚姻，努力照顾孩子，接着再生孩子，再带着孩子。我单位同事有在30多岁考进来的，说找工作真的很难。”
“是的，所以我想到我要做什么了。”
“做什么？”
明珠笑着说：“开一家学校，可能还有一家公司。”手机响起，她收到了林哲远的回复。她想，接下来要说服老师再就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