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结盟(二)(第2页)
到渝城后,他始终谨慎小心,可他在工作中遇到的阻力越来越大,开始还以为是四川老地方势力,后来渐渐感觉到,真正的原因恐怕还是这位渝城的缔造者不同意他的做法,因此他更急切的想见到庄继华,回来之后,听说庄继华已经到家,便立刻去庄家,然后顺着刘殷淑指点追到这里来了。
庄继华闻言哈哈一笑,贴着他耳边说:“其实很简单,我主要是作监工,主要的工作都分给在田、严老师他们作。”
虽然是贴着耳边说,可邓演达他们却听得清清楚楚,严重忍不住笑骂道:“经国这方面你还真得向文革学学,他兼职虽多,但他善于使用和挖掘人才,象现在的总工会会长,党部副主任,农会会长,都是他从基层挖掘出来,一步一步培养起来的。”
“唉,就这点,我最怕了,开发队的局面好不容易建立起来,我还真不敢轻动,生怕不得其人。”蒋经国摇头说,其实他早想提拔几个人,但一来没什么位置,二来他根基未稳手上也没有更多的人员。
“哎,经国,这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庄继华轻轻拍拍他的肩头:“这用人呢,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用的个个都是干才,所以呢,要敢用,再看他们的成绩;另外就是人尽其才,不要有派系之见。”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我党人才不少,可派系更多。”陈铭枢若有所思的说:“我党的弊端就在这里,宁用奴才,不用人才。”
严重给蒋经国倒上杯酒:“慢点吃,慢点吃。”对蒋经国,严重有种说不清出东西。论辈分,是他的晚辈;可论政治立场,却是他对手的儿子。他欣赏他的冲劲,却也警惕他是否另有深意。
“真如这话真是一针见血,”严重放下酒瓶郑重的说:“民国以来,我中华名义上是个国家,实际上,各地割据,藩镇横行,内战不休,国家曰益衰弱,民众曰益贫困;究其根源就各地长官以私利害国家,若大家都有一颗公心,天下瞬间即可安定。再看我党,内部派系林立,彼此攻伐不休,所用之人,均党派私人,而不论品行,长此下去,我党危矣。”
房间内有一丝尴尬,蒋经国明显感到严重在指斥蒋介石,可转念一想不对呀,这话好像连邓演达陈铭枢也块套进去了,侧目偷窥,果然邓演达和陈铭枢神色有些不愉,他们长期结党反蒋,严重这话等于也在批评他们。
蒋经国有些不解了,严重与邓演达他们的关系不是挺好吗,怎么连他们也一块批呢?庄继华左右看看,这个严婆婆也真是,唠叨起来就啥也不管了,不过这可能也是他心境的真实反应。
大革命失败后,大多数黄埔背景的有三条出路,要么选择跟蒋介石,要么选择跟gcd,要么追随邓演达,组建第三党。可严重不是,他选择了隐居,自己跑到庐山买了块地,盖了几间房,当起了隐士。后来听说邓演达出事,这才为救好友出山,其实他内心里挺烦这种党派之争。
严重有感而发,发过之后才发现桌上的人都有些尴尬,这才感到不妥,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也闷头喝茶,他的酒量不高,很少喝酒。
“老师这话对也不对,”庄继华将酒杯落在手上玩弄,思索着说:“人姓就是这样,人之初,姓本善;其实是不存在的。就算说人人都以公心吧,这个公字就很难说了,每个人对公的理解不同,gcd人认为公就是gc主义,我党人士认为公就是三明煮义。为这不同理解,争斗不休,可能说他们是错的吗?恐怕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