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灵魂切换

“母亲，妍妍追随我到战场，军中人人皆知，儿子一是感念她一介弱女子有如此胆魄，且真心待我；二是她名声已毁，儿子不能置之不顾……所以，儿子已经与她在边关举办了婚礼。”贺云霆与自家母亲解释完，便转向摇摇欲坠的明萱，“萱儿，你放心，虽然我与她举办婚礼，但她越不过你去。妍妍也无心与你争什么，她只是想与其他女子一样嫁一回，所以也是我三聘六礼明媒正娶的……当然，她仍是妾，仍奉你为主母……”

 “闭嘴！”贺老夫人听不下去了，她气得胸膛起伏，指着贺云霆半天才说出话来，“她一个女儿家，追着你这个有妇之夫跑，这不叫胆魄，而是不知廉耻；她名声已毁，是她自己作的，与你何关？你还和她举行婚礼？那你将家中妻子置于何地？没有父母之命，哪来的三聘六礼？算得了什么明媒正娶？她既然自甘为妾，还有什么资格要求与其他女子一样嫁人？其他女子是上赶着做妾吗？再说，她既然是妾，奉你的正妻为主母难道不应该吗？她无心与萱儿争什么，那你得胜归来，她与你同乘一骑又是为的什么？”

 贺老夫人一口气说完，已经喘不过气来，歇了一会，见贺云霆和柳娇妍张嘴想辩解，打断他们继续道：“为娘的身体如何，你再清楚不过。每次有战报传来，我都担惊受怕，病上一场，天气不好，或是稍微着风，又病上一场……这三年来，我每次生病，都是萱儿亲自侍奉床前，衣不解带的照顾我……每次等我病好了，她便病倒。尤其这次，你差一点……差一点就看不见她了，你知道吗？”

 一声“你知道吗”，贺老夫人声音极轻，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本已精神不济，可她还是强撑着继续道：“你是瞎了吗？你没看见她脸色有多差？她嫁给你三年，为你照顾母亲，打理后院……你看看，曾经那么鲜活的一个姑娘，如今都憔悴成啥样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享受着萱儿带给你的安定，却把你所得的尊荣，给了一个不知廉耻的下贱女子？”

 “我没你这样的儿子，没有……”贺老夫人声泪俱下，将明萱心中的委屈都说了出来，“我怎么对得起明家，怎么对得起萱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