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哭嚎(第3页)

 “你还学相声?”

 吃喝到一半,闲聊中,午马得知了他还是有正经传承的相声行里人。

 “哦,你还是学戏出身?”又听闻袁荃老师的经历。

 “好啊,好啊,大陆演员人才辈出。”

 津门出身的,少有不喜欢戏曲的。

 午马老师也能来上几句。

 “你会唱吗?”他还问张远呢。

 “之前私底下瞎唱过……”张远看了眼袁荃:“不过最近嗓子不好,不打算唱了。”

 袁老师嘴角一耷拉。

 刚才见面时还问我唱不唱戏呢。

 袁老师也是顶聪明的人。

 能不明白他的暗示嘛。

 不过她是来陪夏宇的,原本在张远发问后,便打算回话。

 “最近不唱了。”

 心照不宣的拒绝便好。

 可刚好自己男人夏宇到了,便没说出口。

 但现在张远却主动说出口了。

 本来我打算拒绝他。

 现在却变成他拒绝我了!

 袁荃那叫一个难受。

 虽然结果是一样的,但过程和对象翻转,搞得她心里很不舒服。

 哪个女人会喜欢被拒绝。

 更何况还是有才能的漂亮女人。

 袁老师拿筷子的手都紧了不少。

 午马眼珠子一转,随后微不可察的轻笑了一声。

 因为晚上还得继续拍戏,赵本衫便打消了拉着张远陪他好好喝一顿的打算。

 张远也怕他出事。

 毕竟剧本设定和现实中,死者的死因都是酒后脑出血。

 赵本衫家里好几个亲戚都是因为这个挂的。

 张远心说回头人民艺术家给我喝死了,那罪过可太大了。

 出吃完饭,散局后往片场走。

 午马老师突然来到他身边,捏着龙须胡,面色和蔼的说到。

 “年轻人,你这模样,学相声可惜了。”

 “还是拍戏好。”

 “我听您的。”他赶忙回道。

 “模样好,身边女孩子也不少吧。”

 张远故作腼腆一笑。

 “少年风流不是坏事。”

 “可不能因为风流而伤了和气和感情啊。”

 “啊,这……”张远一愣神,随后眯起眼睛。

 见老头笑着撇了眼夏宇和袁荃那头。

 艹!

 夏宇这本主都没发现。

 午马才来多久,这就看出来自己和袁荃有事了!

 这老爷子眼光够毒的!

 “您老是经验之谈。”张远思考后回道。

 “哈哈哈……”午马大笑。

 见这年轻人不光不心虚,还敢还嘴,果真是了不得。

 因为张远说的没错。

 他自己年轻时就风流成性。

 绝对是吃过见过的主。

 直到五十多岁才结婚生子。

 刚才席面上也是见到赵本衫和他亲近,觉得他不一般,这才开口提醒的。

 没想到张远不光反应快,脸皮的厚度也超乎了他的想象。

 晚上加的戏,就是本山大叔和午马的戏。

 午马倒是轻松,往棺材里一趟就得。

 赵老师则要负责哭丧。

 要说哭丧这事,赵老师可太熟了!

 穷苦出身,本来早年间走街面的艺人,也会接些白活。

 他是真见过,也干过这活计的。

 而且之前拍摄《马大帅》的时候,他才演过哭丧戏。

 有生活,还有经验。

 那嗷的一嗓子出来,村口的狗都能吓一跳!

 “哎呦的滴天啊?”

 “你怎么就走了呢……”

 “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呐……”

 边哭还边说词。

 正如赵老师自己所说,这位没准词。

 哭戏的词都是现场发挥。

 农村老太太都没他哭的精彩。

 那哭天抢地的劲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午马真走了,赵本衫是他老情人呢……

 哭的那叫一个腻歪。

 那情感带动的,一旁看戏的张远都有点肃穆萧瑟之情了。

 “卡!”

 可导演一喊停,赵老师起身一摸鼻子,当场就变脸。

 颇有种《大腕》中北影厂彪子的感觉。

 “还行不?”他还问呢。

 在导演身旁的张远直挑大拇哥。

 “好,太好了,我见过最好的哭丧戏。”

 “呵呵,那是。”赵本衫得意道。

 “我这一嗓子,在我们开原那嘎达值老钱了。”

 “大活人都能给我哭躺下了!”

 “别人哭丧要钱,您哭丧要命啊!”张远配合着玩笑道。

 哪知道,这一哭还真哭躺下一位……